愿你此生尽兴,赤诚善良。

【省拟/王京】帝王骨

*我流省拟。ooc。

*有港耀。

今天来写写王京。

王家的兄妹,多多少少都有些像王耀的地方。

王京承了王耀的一身帝王骨,坐在楠木椅上斜睨来人时的样子,像极了当年雕龙木椅上的王耀,反手一个墨砚甩下去,四九城里再权势滔天的人都要抖上一抖。

王耀是在北方干燥的大风与马蹄踏过的泥土中抱起的他,泥土的野性和韧性构成了他的骄傲,以至于王京就是一身规规矩矩的暗纹西装去接待阿尔亚瑟他们时,也是从不拘礼节的,他弓着腰坐在沙发上,双腿随意分开,胳膊搭在膝上,手腕懒散又自然地下垂,嘴里叼着一支烟,火星似有似无地燃,一身洗不去的匪气。他这般自在随意,甚至是有些无礼,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高官却无一人敢看轻他,东方人一黑见底的眼扫过他们,带着轻慢,哪怕只有一点点,嘴角又噙着若有若无的笑。

王京的手,是摸枪杆子也握笔的。他为王耀拿过枪,一点浩然气,千里快哉风,如今他只握笔,所有人都知道,那些机密的,或永不见天日的文件一天有多少份要从王京手上流过,一笔下去,就要翻覆多少权与势。

透过烟草燃烧的朦胧烟雾,他们看到了王京。这就是王耀的心脏,王耀的骨中骨,肉中肉。

但在王耀面前,王京可是从来连支烟都不敢抽的,乖得很。哪次会谈来着,王京正抽着烟和弗朗西斯商谈进口事宜,王耀突然就从总统先生那过来,当即一个巴掌就拍在了王京后脑勺,众目睽睽下一点面子不给,王京被拍得一个趔趄,就这样还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,立马把烟一扔,口袋全翻出来给王耀看表清白。王耀收拾完人又回去了,留着王京对着刚刚把烟从嘴里吓掉了的弗朗西斯无奈地笑。

王京天生有副好嘴皮子,骂起人来的本事都能赶上王津,一句话出口,能伤敌七分,剩下的那三分火候,还须得再向王津琢磨琢磨。王嘉龙闹得正凶的那一阵子,王耀眉心的结就没展开过,王京便和王耀坐一块,一边磕着瓜子,一张嘴噼里啪啦说相声,变着花样骂人,要是加上王津在一旁捧哏,杀伤力指不定还得再加一个连。

骂什么?骂王嘉龙脑水不够用,耗子扛枪窝里横,纯粹是被窝里放屁自作自受;骂亚瑟麻子推磨转圈坑人,门楣倒插香全家上下没一个;骂阿尔弗雷德灶王爷扫院子多管闲事,耗子舔猫屁股尽作死。抑扬顿挫,连唱带骂,王耀直笑得连瓜子都磕不下了,连日阴云总算是见了晴。

末了王耀笑完,拨弄茶叶,叫了一声京小子。

王京应了一声,知道他哥这是有话要说了。

久久王耀才道:“嘉龙也是你的胞弟,再怎么样,兄弟情分还是要顾及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亚瑟也是个老狐狸,他在背后调动势力,嘉龙也阻不了多少。”

“知道。”

“这就完了?”王耀挑眉看他,“我还以为以你这脾气,非得揍王嘉龙一顿不可。”

“本是这么打算的,川姐连红柳棍都备好了,说不抽死王嘉龙这龟孙子就跟他姓。”王京悠悠道,“不过既然大哥今日这么说了——”

“那便不打了?”王耀笑吟吟看他。

“不打?打!”王京爽朗大笑,两手一捞抱起了王耀,把身骨偏小的兄长稳稳当当放进贵妃椅里,“害我大哥几个月连顿饭都吃不好,回头非得揪住这小白眼狼抽一顿不可!王湾我打不得,他我还打不得了?那英国佬要再敢来插手,老子连他一块打了!”

王耀憋不住笑了,道:“瞧你这副眼色,这是把嘉龙当仇人了?”

王京哼了一声,道:“仇人?这是不把他当外人才打他,换了旁的人我眼色都懒得给一个。”

这倒是实话。

王嘉龙爱不爱王耀,他能不知道?说到底,王嘉龙和其他王家兄妹一样,一颗心都挂在王耀身上,还能再往哪去?王川要动手打王嘉龙,为什么要打?因为这是自家的兄弟。闹完后还是要喊人回家过年,包饺子王耀还是要包王嘉龙最爱的馅。

本田菊和任勇洙来成都时,王川穿着王耀亲手给她做的百皱裙,长发细细绾起,两边各配一支银鎏金点翠琉璃对簪,矜贵而美艳。她看着本田菊从车上下来,只远远地站着,一点儿不过去,笑道:“让老娘去招待本田菊?他本田菊好大的面子!让他们自己去会议室!”

当年王晓梅公开跟王耀叫板,直到了国际皆知的地步,王耀打舍不得打,骂舍不得骂,只单受着。王京最看不得王耀这个样子,气极反笑,只道“王湾呐王湾”,一盏汝窑瓷杯扔下去,自此几十年再没给过王晓梅好脸色。

这就很见分晓了。

“人还在这呢,随他们折腾去,跑不了。”王京一手扶着贵妃椅,一手解下王耀的发绳,丝绸一样顺滑的黑发散在他手上,一阵冰凉。王京一下一下顺着王耀的头发,只道,“看哥这些日子也没怎么休息好,回头得给你身旁的人嘱咐几句,好好看着你。”

王耀哼了一声,也是舒服得闭上了眼睛,道:“人小鬼大,倒管起我来了。睡起来你给我梳头。”

“梳梳梳。睡睡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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